第五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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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“霜霜，政政來家裏了，快起床啊，別遲到了。”
這是霜好上學以來何佳第一次叫她起床地聲音這麽大，這讓在臥室美夢的她心煩氣躁，把枕頭對折，遮住耳朵，擋住外界聲音。
鬧鐘都沒響，來這麽早幹什麽。
……
不到一分鐘的反應時間，霜好睜開睡得朦朧的眼。
等等，秦政來了？
她猛的坐起身，醒悟過來，迅速脫下昨天焊在身上的臟衣服，拿起枕邊的衣服換上。
大概是昨晚太累，也可能是睡姿問題，霜好今天醒來腮幫子酸疼。她兩只手揉著兩邊的臉打開臥室門，她定睛看清眼前的人，一瞬間呆住。
秦政站在沙發一旁，單手插著褲兜，背對著她，在看電視內容。
家裏很少會來男人，即使是秦政也很少會登進門。
感覺到有人在身後，秦政轉過身，看見從臥室出來的霜好，他不禁勾出一抹淡笑。
她的雙手還扶在臉頰楞神一般，右邊的眼皮從自然生成的雙眼皮睡成了現在的三眼皮，這回更顯眼睛大了。
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霜好沒洗臉，邊問邊走到秦政跟前，還保持著半米的容貌安全距離。
秦政抽出插在兜裏的手，彎下腰，故意湊近她一些，這樣能勉強與她平視：“一起去學校。”
“啊。”霜好覺得距離太近，即使現在心生得意，她禮貌且十分乖巧地點了點頭，遮住嘴打了個哈欠，往廚房尋早餐，中途關心秦政：“那你吃飯了嗎？”
秦政回應地輕聲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那你坐沙發等我啊，我很快。”
“好，”秦政坐在沙發一邊，剛好可以面對著霜好，他兩個胳膊放在大腿關節處，手交叉著，閑來無事，順嘴說道：“今天軍訓。”
“哦。”霜好開始並沒在意，她咬著手裏的面包，一口接一口，等秦政的話進到腦子裏，她才反應過來，一臉不敢相信地看向秦政。
“不是，今天周一？！”
她以為今天周日，還在想今天到學校下課的時候還可以去逛校園。
因為周一要軍訓。
這反射弧讓秦政有些受驚，他下意識單挑眉尾：“吃飯吧，軍訓不想參加就請假。”
她這一覺睡蒙了，搖搖頭。手裏的面包現在也沒心情吃了，她拽了張紙擦嘴，起身回臥室拿書包，到玄關換鞋，叫何佳。
“媽，我們走了。”
見何佳從臥室出來，秦政禮貌向她打招呼：“我們走了阿姨。”
何佳笑著點點頭，囑咐著霜好跟秦政：“路上要是堵就下車走走，沒多遠，別傻等著。”
以她對霜好的深度了解，霜好這軟弱的性格，估計車多慢到都要忍過去，絕對不會好意思去催。
反倒秦政在還好，他比霜好要成熟許多，能多替她管管霜好，他們認識的久，她也放心。
霜好敷衍地點點頭答應：“知道了。”
她扒在門邊，一點也不想聽何佳啰嗦，想立馬關上門。
事如所願，何佳說的一堆話，她也什麽沒聽清，倒清楚聽見秦政的話。
“知道了阿姨，有我在，沒事。”
他聲音特別溫柔，總之跟何佳說話永遠是特別恭敬的。
霜好擡頭，看了眼還在跟何佳對話的秦政。
他的薄唇一張一合，時而眉眼彎彎。
霜好的心跳開始不勻，緊張的情緒驅使下，使她手心都是汗液，她垂下頭，用腳輕輕搓石灰地找事做，眼睛卻總不受控制的往他的身上偷瞟。
沒顧得上算過了得有幾分鐘，何佳關上了門，然而門關上得聲響讓霜好立馬警覺。
她清了清嗓子，小聲嘀咕：“終於聊完了。”
再不走她感覺就要陷入這愛河，無法自拔了。
秦政模模糊糊聽到她說的，他露出有些無奈的表情，擡手看了眼表，告訴她：“還早，不會讓你遲到。”
“啊…”
即使秦政誤會了她的想法，她也不想去解釋。因為她完全不敢去看他的眼睛，手攥成拳頭，能感覺到大拇指已經把食指關節掐出了印子。
*
坐公交這一路倒也沒堵車，到教室時大家都還沒到齊。
只要跟著秦政，好像永遠都不會遲到。
班裏開著風扇，但還是燥熱的，霜好煩亂不堪，她趴在桌上。
肚子開始隱隱約約有疼痛感，心裏有種害怕和緊張感。她怕再次見到張榮又被罵，特意把口罩取下來，塞進了兜裏。
明明事情還沒發生，她總能想到最壞的可能。以她的想法是，這樣看待問題就能減少期望值，就算最終是不好的結果，那也是提前接受過一遍了。
八點十分上課鈴響，小遲了一會兒，一個中年男人拖著兩個大箱子進班。
班上同學的眼睛幾乎都齊刷刷掃到他身上，霜好不太喜歡湊這種熱鬧，所以並沒什麽興致在意這種事。
王卿是個好事鬼，她往霜好身旁湊湊，故作擔憂地說道：“軍訓很曬的，你要參加嗎？”
霜好搖了搖腦袋，無奈自嘲道：“不參加能怎麽辦？”
王卿猶豫兩秒說：“我帶你逃課。”
……
算了吧，比起這樣還不如參加，王卿說什麽也算是考進這難進的學校吧，怎麽能幹這種事。
霜好露出禮貌淺淺微笑：“那我還是參加吧，逃課被抓會更慘吧。”
她一度認為王卿這是在害自己。
那個中年男人在講臺上看花名冊，突然眼前一亮，對著講臺下的學生們詢問：“哪位是霜好？”
聞言，霜好忐忑的舉手示意，她莫名升起種不妙預感。
明明是第一次見這位中年的男老師，真的不知道哪兒做的不對被抓住把柄了。
他只是笑了笑，示意她放下手，接著露出滿臉驕傲地表情講話：“霜好同學就是這次我們市中考語文單科的第一名，並且是唯一一個作文拿了滿分的學生。”
此話一出班裏發出一陣驚嘆聲和稀碎地掌聲。
霜好楞住神，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要真輪著算成績，霜好深知在班裏算不上優秀的，只不過文科這一方面好點罷了。
並且她不是很喜歡當著這麽多人面被表揚，她會害羞，會不自在。
中年男老師拍了兩下手示意安靜下來，借此活躍的氣氛介紹自己：“好了，下面很榮幸能成為你們的語文老師。”
霜好下意識擡頭望向他。
這就是語文老師啊。
她看著眼前這男老師。
語文老師戴著全黑框眼鏡，像是那種爺爺奶奶戴的老花鏡一樣，笑起來很柔和，很慈祥的樣子。
霜好上學以來很少遇見男人教語文的，覺得比較新鮮。
秦政看她癡迷入神，輕聲叫她，她沒應，他索性用腳踢了踢她的凳子腿。
霜好立馬感覺到，微微側過身，怕被發現上課講話，頭都不往後扭。
就在秦政話到嘴邊，剛要問出，“帶沒帶過敏藥。”她便拋下句：“有事下課再說。”
……
“這男老師能我帥？”秦政笑了。
張凱這邊倒是反應迅速，湊到秦政耳邊。用一只手遮著嘴，故意不讓人看出嘴型：“沒有，他一這麽大歲數的老頭，怎麽能跟你比？”
秦政瞟都不瞟張凱一眼，他早該想到身邊還有個話嘮能聽到，沈著氣反問他：“跟你有關系嗎？”
張凱聽話中語氣感覺不太對，雙手合十對秦政表示歉意，不再繼續下去。
語文老師把軍訓服依次發下去就先出去了，班裏安靜了好一會兒。
張凱直直看著秦政，他真的要被秦政這張臉帥懵了，終於還是憋不住話找茬：“你多大了？”
秦政整理袋子裏的衣服，禮貌性敷衍了句：“十七。”
“那你比我大一歲啊，你是生月小才上的高一嗎？”
秦政不耐煩了，嘆了口氣：“嗯。”
張凱並沒有想停下來的意思，還往他身邊貼了貼：“我要認你當大哥！”
突然聲音升高，坐在他們前面的霜好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，扭頭看他。
班上的同學也紛紛聞聲看向兩人。
而秦政的沈默讓霜好漸漸腦補出他的內心場景，猜測出他此時此刻已經被惹惱。
出於怕秦政真的生氣，拎的清輕重的她懂事扭回頭。
看著霜好轉回去，秦政皺起眉，盯向張凱，冷靜數秒，開口。
“我們好像才認識了沒幾天吧？”接著似逗非逗地說，“你就不怕我是不良少年嗎。”
“我看人賊準，你絕對不是那種人。”
秦政沒說話，張凱唯唯諾諾地問他：“那你認我了？”
秦政臉上看不出任何有情感的表情，懶得再跟他多說什麽，還是不耐煩地“嗯”了聲。
張凱一把抓住秦政的左手沒給他反應的時間，語重且端莊道了聲：“秦哥！你就是我親哥。”
“……”
秦政內心深處，已具有萬般無奈的嫌棄，心煩意亂瞬間湧入心頭。
他盡可能的不在張凱面前擺臭臉，也連看都不看宛如舔狗的張凱一眼。擡起右手，握住張凱的手從自己的手背上拿下來，輕言道。
“別讓別人多想。”
嗯！張凱猛的點頭。
*
整點下課鈴響，根據安排他們前兩節軍訓課不需要換迷彩服，直接下樓到操場整隊。
反悔之心促使著霜好，她是完全不情願的從班裏到樓下的。
要是真曬一臉痘可怎麽見人。
她挽著王卿的胳膊在前面，每一步都邁的艱難。
“不請假？”秦政快了兩步與她同排，問道。
他還是放不下心，但這種事，他又不能強行去篡改她已經決定過的事。
霜好笑著回答：“嗯，不請假。”接著皺著眉頭，滿臉寫著痛苦的把臉扭到一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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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霜好上學以來何佳第一次叫她起床地聲音這麽大，這讓在臥室美夢的她心煩氣躁，把枕頭對折，遮住耳朵，擋住外界聲音。
鬧鐘都沒響，來這麽早幹什麽。
……
不到一分鐘的反應時間，霜好睜開睡得朦朧的眼。
等等，秦政來了？
她猛的坐起身，醒悟過來，迅速脫下昨天焊在身上的臟衣服，拿起枕邊的衣服換上。
大概是昨晚太累，也可能是睡姿問題，霜好今天醒來腮幫子酸疼。她兩只手揉著兩邊的臉打開臥室門，她定睛看清眼前的人，一瞬間呆住。
秦政站在沙發一旁，單手插著褲兜，背對著她，在看電視內容。
家裏很少會來男人，即使是秦政也很少會登進門。
感覺到有人在身後，秦政轉過身，看見從臥室出來的霜好，他不禁勾出一抹淡笑。
她的雙手還扶在臉頰楞神一般，右邊的眼皮從自然生成的雙眼皮睡成了現在的三眼皮，這回更顯眼睛大了。
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霜好沒洗臉，邊問邊走到秦政跟前，還保持著半米的容貌安全距離。
秦政抽出插在兜裏的手，彎下腰，故意湊近她一些，這樣能勉強與她平視：“一起去學校。”
“啊。”霜好覺得距離太近，即使現在心生得意，她禮貌且十分乖巧地點了點頭，遮住嘴打了個哈欠，往廚房尋早餐，中途關心秦政：“那你吃飯了嗎？”
秦政回應地輕聲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那你坐沙發等我啊，我很快。”
“好，”秦政坐在沙發一邊，剛好可以面對著霜好，他兩個胳膊放在大腿關節處，手交叉著，閑來無事，順嘴說道：“今天軍訓。”
“哦。”霜好開始並沒在意，她咬著手裏的面包，一口接一口，等秦政的話進到腦子裏，她才反應過來，一臉不敢相信地看向秦政。
“不是，今天周一？！”
她以為今天周日，還在想今天到學校下課的時候還可以去逛校園。
因為周一要軍訓。
這反射弧讓秦政有些受驚，他下意識單挑眉尾：“吃飯吧，軍訓不想參加就請假。”
她這一覺睡蒙了，搖搖頭。手裏的面包現在也沒心情吃了，她拽了張紙擦嘴，起身回臥室拿書包，到玄關換鞋，叫何佳。
“媽，我們走了。”
見何佳從臥室出來，秦政禮貌向她打招呼：“我們走了阿姨。”
何佳笑著點點頭，囑咐著霜好跟秦政：“路上要是堵就下車走走，沒多遠，別傻等著。”
以她對霜好的深度了解，霜好這軟弱的性格，估計車多慢到都要忍過去，絕對不會好意思去催。
反倒秦政在還好，他比霜好要成熟許多，能多替她管管霜好，他們認識的久，她也放心。
霜好敷衍地點點頭答應：“知道了。”
她扒在門邊，一點也不想聽何佳啰嗦，想立馬關上門。
事如所願，何佳說的一堆話，她也什麽沒聽清，倒清楚聽見秦政的話。
“知道了阿姨，有我在，沒事。”
他聲音特別溫柔，總之跟何佳說話永遠是特別恭敬的。
霜好擡頭，看了眼還在跟何佳對話的秦政。
他的薄唇一張一合，時而眉眼彎彎。
霜好的心跳開始不勻，緊張的情緒驅使下，使她手心都是汗液，她垂下頭，用腳輕輕搓石灰地找事做，眼睛卻總不受控制的往他的身上偷瞟。
沒顧得上算過了得有幾分鐘，何佳關上了門，然而門關上得聲響讓霜好立馬警覺。
她清了清嗓子，小聲嘀咕：“終於聊完了。”
再不走她感覺就要陷入這愛河，無法自拔了。
秦政模模糊糊聽到她說的，他露出有些無奈的表情，擡手看了眼表，告訴她：“還早，不會讓你遲到。”
“啊…”
即使秦政誤會了她的想法，她也不想去解釋。因為她完全不敢去看他的眼睛，手攥成拳頭，能感覺到大拇指已經把食指關節掐出了印子。
*
坐公交這一路倒也沒堵車，到教室時大家都還沒到齊。
只要跟著秦政，好像永遠都不會遲到。
班裏開著風扇，但還是燥熱的，霜好煩亂不堪，她趴在桌上。
肚子開始隱隱約約有疼痛感，心裏有種害怕和緊張感。她怕再次見到張榮又被罵，特意把口罩取下來，塞進了兜裏。
明明事情還沒發生，她總能想到最壞的可能。以她的想法是，這樣看待問題就能減少期望值，就算最終是不好的結果，那也是提前接受過一遍了。
八點十分上課鈴響，小遲了一會兒，一個中年男人拖著兩個大箱子進班。
班上同學的眼睛幾乎都齊刷刷掃到他身上，霜好不太喜歡湊這種熱鬧，所以並沒什麽興致在意這種事。
王卿是個好事鬼，她往霜好身旁湊湊，故作擔憂地說道：“軍訓很曬的，你要參加嗎？”
霜好搖了搖腦袋，無奈自嘲道：“不參加能怎麽辦？”
王卿猶豫兩秒說：“我帶你逃課。”
……
算了吧，比起這樣還不如參加，王卿說什麽也算是考進這難進的學校吧，怎麽能幹這種事。
霜好露出禮貌淺淺微笑：“那我還是參加吧，逃課被抓會更慘吧。”
她一度認為王卿這是在害自己。
那個中年男人在講臺上看花名冊，突然眼前一亮，對著講臺下的學生們詢問：“哪位是霜好？”
聞言，霜好忐忑的舉手示意，她莫名升起種不妙預感。
明明是第一次見這位中年的男老師，真的不知道哪兒做的不對被抓住把柄了。
他只是笑了笑，示意她放下手，接著露出滿臉驕傲地表情講話：“霜好同學就是這次我們市中考語文單科的第一名，並且是唯一一個作文拿了滿分的學生。”
此話一出班裏發出一陣驚嘆聲和稀碎地掌聲。
霜好楞住神，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要真輪著算成績，霜好深知在班裏算不上優秀的，只不過文科這一方面好點罷了。
並且她不是很喜歡當著這麽多人面被表揚，她會害羞，會不自在。
中年男老師拍了兩下手示意安靜下來，借此活躍的氣氛介紹自己：“好了，下面很榮幸能成為你們的語文老師。”
霜好下意識擡頭望向他。
這就是語文老師啊。
她看著眼前這男老師。
語文老師戴著全黑框眼鏡，像是那種爺爺奶奶戴的老花鏡一樣，笑起來很柔和，很慈祥的樣子。
霜好上學以來很少遇見男人教語文的，覺得比較新鮮。
秦政看她癡迷入神，輕聲叫她，她沒應，他索性用腳踢了踢她的凳子腿。
霜好立馬感覺到，微微側過身，怕被發現上課講話，頭都不往後扭。
就在秦政話到嘴邊，剛要問出，“帶沒帶過敏藥。”她便拋下句：“有事下課再說。”
……
“這男老師能我帥？”秦政笑了。
張凱這邊倒是反應迅速，湊到秦政耳邊。用一只手遮著嘴，故意不讓人看出嘴型：“沒有，他一這麽大歲數的老頭，怎麽能跟你比？”
秦政瞟都不瞟張凱一眼，他早該想到身邊還有個話嘮能聽到，沈著氣反問他：“跟你有關系嗎？”
張凱聽話中語氣感覺不太對，雙手合十對秦政表示歉意，不再繼續下去。
語文老師把軍訓服依次發下去就先出去了，班裏安靜了好一會兒。
張凱直直看著秦政，他真的要被秦政這張臉帥懵了，終於還是憋不住話找茬：“你多大了？”
秦政整理袋子裏的衣服，禮貌性敷衍了句：“十七。”
“那你比我大一歲啊，你是生月小才上的高一嗎？”
秦政不耐煩了，嘆了口氣：“嗯。”
張凱並沒有想停下來的意思，還往他身邊貼了貼：“我要認你當大哥！”
突然聲音升高，坐在他們前面的霜好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，扭頭看他。
班上的同學也紛紛聞聲看向兩人。
而秦政的沈默讓霜好漸漸腦補出他的內心場景，猜測出他此時此刻已經被惹惱。
出於怕秦政真的生氣，拎的清輕重的她懂事扭回頭。
看著霜好轉回去，秦政皺起眉，盯向張凱，冷靜數秒，開口。
“我們好像才認識了沒幾天吧？”接著似逗非逗地說，“你就不怕我是不良少年嗎。”
“我看人賊準，你絕對不是那種人。”
秦政沒說話，張凱唯唯諾諾地問他：“那你認我了？”
秦政臉上看不出任何有情感的表情，懶得再跟他多說什麽，還是不耐煩地“嗯”了聲。
張凱一把抓住秦政的左手沒給他反應的時間，語重且端莊道了聲：“秦哥！你就是我親哥。”
“……”
秦政內心深處，已具有萬般無奈的嫌棄，心煩意亂瞬間湧入心頭。
他盡可能的不在張凱面前擺臭臉，也連看都不看宛如舔狗的張凱一眼。擡起右手，握住張凱的手從自己的手背上拿下來，輕言道。
“別讓別人多想。”
嗯！張凱猛的點頭。
*
整點下課鈴響，根據安排他們前兩節軍訓課不需要換迷彩服，直接下樓到操場整隊。
反悔之心促使著霜好，她是完全不情願的從班裏到樓下的。
要是真曬一臉痘可怎麽見人。
她挽著王卿的胳膊在前面，每一步都邁的艱難。
“不請假？”秦政快了兩步與她同排，問道。
他還是放不下心，但這種事，他又不能強行去篡改她已經決定過的事。
霜好笑著回答：“嗯，不請假。”接著皺著眉頭，滿臉寫著痛苦的把臉扭到一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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